倒不是她想救谢辰瑾,而是谢辰瑾一旦被杀死这些刺客不可能放过自己。

  虽然这场婚事不是她自愿的,这位相公也不是她自己选的,但她不想好不容易穿越重活后在自己的新婚之夜被人先奸后杀,死的凄惨。

  手里的微型针筒次第打出,接连几声人肉砸地的声音后,几名刺客皆以各种奇葩姿势躺倒在地。

  喘匀气的谢辰瑾微眯着眼看向一直缩在昏暗角落里的小东西,房间里没有其他人,这些刺客突然倒地绝对和这个小东西有关!

  可是她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隔空打晕这些刺客?!

  “你……”

  “王爷,他们都怎么了,都被你打死了吗,王爷好厉害啊!”江晚宁笑嘻嘻地从角落里蹦出来,双手夸张地鼓着掌,看向谢辰瑾的眼神也带着浓浓的崇拜。

  谢辰瑾眉头微蹙,这个小东西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。

  江晚宁才不管他现在怎么想自己的,反正她是傻子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,她不介意给人加深这种印象,并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刺客身上的麻醉针筒取下来,以免被人发现这种奇怪的现代产物后,会有人怀疑她是妖女。

  她一边欢快地夸赞着一边往桌子旁边挪,每经过一位刺客都会好奇地上前查看一番,顺便将麻醉针筒收回。

  “王爷,现在刺客解决了您还要杀我吗。”江晚宁走到桌边笑吟吟地捡起谢辰瑾掉在地上的剑,顺势放在他的脖颈。

  臭男人!刚才差点被他掐死,如今也要让他尝尝性命被别人掌握的滋味!

  就在此时院内的打斗声逐渐平息,解决完院内刺客的侍卫破门而入,团团将江晚宁围了起来。

  “住手!放开王爷可留你全尸!”思明将剑直指江晚宁眉心,厉声冷喝。

  江晚宁转着眼珠,扫了一眼穿盔戴甲全副武装的王府侍卫,紧接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剑,欲哭无泪。

  这样的姿势给她一百张嘴她都解释不清。

  电光火石间,江晚宁本能的选择装傻认怂。

  毕竟她可没有办法同时发射出二三十枚麻醉针,把这一群大老爷们儿放倒。

  慌乱间,江晚宁脑抽了一下,她一手抓住谢辰瑾的发髻,一手举起手里的长剑猛地向谢辰瑾的头上砍去。

  “嘿嘿,王爷你发型乱了,我给你修修头发可好?”

  喏,王府的侍卫们你们瞪大眼睛看好了,我不是刺客,只是要给你们王爷搞发型!

  “刷——”

  锋利的剑刃将谢辰瑾的一头青丝斩断,他头上戴着的黄金绞丝琉璃发冠也跟着断发一起掉落在地。

  叮铃哐啷~~

  发冠砸地的声音逐渐消失,新房里瞬间针落可闻。

  小小的房间里看似站了二三十个身着盔甲的男子,但他们似乎连基本的心跳呼吸都没有,一个个犹如没有声息的兵马俑。

  思明额上渗出丝丝冷汗,瞪大双眼看着江晚宁,默默在心里为这位王妃点了一支蜡。

  竟然敢削王爷的头发,这王妃怕是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。

  屋内火红的喜烛还在燃烧着,江晚宁能感觉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
  天啦撸!

  此时此刻江晚宁只想选择狗带!

  这厮怎么不躲!还有这剑怎么这么锋利!随便划一下就能把那么多头发砍断!

  她削了这厮的头发,他怕是会想削了她的脑袋!

  “哈哈哈,王爷你对你的新发型满意吗。”江晚宁硬着头皮哈哈大笑,打算把傻小东西设贯穿到底。

  思明瞬间回神,对了,这个王妃是个傻子,这一情报还是他负责调查的。

  “滚。”

  谢辰瑾冷冷地吐出一个字,在场的侍卫们拖着地上晕倒的刺客眨眼睛消失在房间。

  江晚宁本想跟在侍卫身后混出房间,奈何刚跨出一步便被人踩住了衣角。

  “王妃,打算去哪里。”谢辰瑾语速平缓,好似闲话家常,江晚宁却后背发凉。

  江晚宁僵硬地转过身子,笑得灿烂懵懂:“王爷不是让我们滚吗,他们都走了,就我还没……”

  按理来说,谢辰瑾经历了刚才的打斗外加上披散在肩的黑发,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虚弱至极,但偏偏散发出来的气势大了江晚宁一大截,把她压得死死的。

  她磕磕巴巴的解释着,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,眼神开始游移不定,快速寻找着逃跑路线。

  面前小东西模样懵懂纯真,一副憨态可掬的痴傻模样,和今日思明调查的结果一样,也和她今晚大部分情况下的表现很符合。

  但谢辰瑾可没忘她发现自己中毒一事。

  “呵。”谢辰瑾轻敲着桌面,轻笑出声。

  他笑得轻松随意,江晚宁却被这一声轻笑惊得头皮发麻。

  “那王妃便‘滚’出去吧。”谢辰瑾缓缓开口,“是‘滚’,不是‘走’。”

  什么?!

  士可杀不可辱!

  江晚宁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,心里化身键盘侠把谢辰瑾骂了个遍:臭男人!死病娇!都已经喘成这德行了还不消停!神经病!

  “啊~好累想睡觉了。”江晚宁打了个哈欠,伸着大懒腰往床榻边走,“今天晚上累了,我就在床上滚一滚吧。”

  如果她是正常人这会儿肯定会生气,委屈,暴怒甚至和谢辰瑾正面吵起来,不过她现在是‘白痴’是‘傻子’,自然是不能生气的。

  不就是‘滚’么,她在床上滚两圈也是可以的。

  在自身力量没有强大起来之前,是要养精蓄锐,不能随意激怒对手的。

  江晚宁放平心态爬上床,当真给谢辰瑾在床上翻滚了两圈,而后钻进被窝将自己盖得舒舒服服严严实实。

  这下轮到谢辰瑾犹豫了,他现在真的拿不准这个小东西是真傻还是假傻了。

  “你方才为何说本王中毒了,你要同本王合作什么。”谢辰瑾放弃旁敲侧击,单刀直入的问道。

  江晚宁警惕地看着他,扯出一个傻笑:“王爷在说什么,我怎么听不懂,诶……王爷!你要干嘛!”

  面前的男人走到床榻边,朝她伸出手继而猛地向她扑去……

  “诶、诶、”

  江晚宁推了推扑在自己身上半天没动静的男人,无语翻了个大白眼。

  “给你说过动怒会加快你体内的毒素流动,看,毒发晕倒了吧。俗话说不听医者言吃亏在眼前!”

  她费劲地将谢辰瑾推翻过去,伸手为他探脉,接着拿出血清素为他解毒。

  从脉象上看,谢辰瑾体内的毒素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已经深入骨髓,血清素只能暂时缓解他毒发的症状,无法完全解毒。

  按照她的推断,哪怕注射了血清素谢辰瑾也得到明日午时才会完全清醒,经过这一晚的跌宕起伏她这具小身板早已疲惫不堪。

  江晚宁将谢辰瑾随意推到床榻边,一头扎进被窝里陷入了梦乡。

  清晨,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,江晚宁缓缓睁开双眼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帅气的脸和一双黑亮深邃的眼眸。

  “啊——”

  江晚宁惊叫出声,抬腿将谢辰瑾踹下了床:“你怎么在我床上!”

  上辈子作为一名合格的母胎solo,江晚宁从来没有过早上睁开两眼看到男人的经历,她踹人完全出于条件反射。

  仰面躺在地上的谢辰瑾面无表情地清了清嗓子:“扶本王起来。”

  他纵横捭阖,睥睨沙场,从来都是众人仰慕的存在,即便后来不幸受伤中毒成了外人口中的病弱王爷,那也从未有人胆敢当面折辱与他。

  可这个痴傻丑女从昨天开始就在羞辱他,不停挑战他的忍耐底线。

  洞察他中毒真相,削断他的头发,现下又直接将他从床上踹在地上……

  若不是他尚在毒发,四肢麻木无法动弹,他定让这黄毛丫头知晓他的厉害!

  清醒过来的江晚宁看着地上的大爷,知道自己悄默声的又作了大死,赶忙爬下床将谢辰瑾扶了起来。

  “王爷,你怎么在地上睡着呀。”江晚宁挤出笑脸,殷勤之余还不忘傻女本质,“王爷喜欢在地上睡觉?妹妹也经常让晚宁在地上睡觉的,她说‘天为床地为被’最适合吸收天地精华,休养身体,所以王爷是不是因为想养生才睡地上的?”

  谢辰瑾嘴角抽了抽,别的不说,这小东西装傻充楞是一等一的高手。

  不过他有的是耐心,他就不相信他就见不到这个小东西的真面目!

  “给本王宽衣沐浴。”谢辰瑾端坐在床边,微阖上眼道。

  “什么?!”江晚宁失声喊了出来,“你这家伙不要太过分哦!”

  话刚说出口,江晚宁就发现自己的反应不太对。

  她现在是个傻子,一个傻子应当不知道男女大防才是,比如昨晚她大剌剌的散着纱衣那样才是一个傻子的‘正常’反应,而她这般正常女子的反应太‘不正常’了。

  半秒钟之后,江晚宁‘无辜’地看着谢辰瑾,道:“王爷是想洗澡吗,昨天惠嬷嬷是让两个婢女给晚宁沐浴的哦,我也帮王爷喊两个婢女过来吧。”

  说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房门朝着外边喊了一嗓子:“惠嬷嬷,王爷要沐浴,给王爷找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过来!”

  什么?!

  蹲在大树上的思明听到这句话吓得差点从树枝上摔下来,与此同时院子里其他树枝上几只鸟儿扑棱着翅膀乱飞着,看来其他几个暗卫兄弟也被这话吓得不轻。

  思明努力镇定自己的心绪,欣慰地点了点头。

  他自小跟着王爷,从未见过王府婢女服侍王爷,昨个王爷能和这么丑的王妃同睡一屋,已经让他瞠目结舌了,没想到一大早王爷居然又要婢女服侍沐浴?!

  难不成经历了昨晚,他家和尚主子体会到了人间极乐,开窍了?!

  有了王妃的发话,惠嬷嬷很快带着几个穿红着绿的婢女走了过来,江晚宁喜滋滋地迎了上去。

  “惠嬷嬷,王爷说要沐浴,我就想着昨个帮我洗澡的几个小妹妹按摩的很到位,就想着让她们一起过来侍候王爷。”

  她这话说出来再配上她的笑容,完全一副古代青楼老鸨带领小姐妹招呼恩客的架势,丝毫没有正宫王妃的善妒之意。

  惠嬷嬷将她上下打量了几眼,见她眼神语气不似有假,心里对江晚宁的态度改观了不少。

  虽说这个王妃好像是个傻的,但好在识大体,知道让王爷雨露均沾,为王府开枝散叶,繁衍子嗣,能有此等觉悟算是勉强能达到她心目里睿王妃的最低标准。

  “快来帮王爷宽衣。”江晚宁随手拽过一个婢女往谢辰瑾身边推了推。

  有了江晚宁这位正主的允许,这位婢女大胆起来,定是王爷嫌弃王妃模样丑,才不让她侍候的!若她们几个此次能将王爷侍候的舒坦,往后一飞冲天,被封为王府侧妃也不一定。

  她顺着江晚宁的手劲儿佯装脚下不稳,直直往谢辰瑾怀里扑去:“王爷,奴婢帮您宽衣。”

  这会子谢辰瑾手脚已恢复知觉,他微微侧身,那位婢女直接摔到在地。

  美人摔倒在地,谢辰瑾看都没看一眼,眼神淡淡的落在江晚宁身上。

  许是这个眼神太过冷淡无情,许是觉得自己演的有些过火心虚,江晚宁在谢辰瑾的注视下禁不住打了个冷噤。

  “把人给本王丢出去。”谢辰瑾眼睛盯着江晚宁,轻飘飘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。

  惠嬷嬷和婢女听到这话,皆面上一白,双膝一软,跪倒在地。

  “王爷息怒,老奴这就带人离开。”

  惠嬷嬷还能强制镇定回复,其他几个婢女早已抖若筛糠,瑟缩成一团。

  新王妃不知天高地厚,她们怎么能忘了呢,自家王爷可是在沙场上见血封喉的战神!

  几道身影飘然而至,江晚宁嘴角带着僵硬的笑立在原地,等待着被人丢出去的命运。

  谁知,思明带着几个侍卫绕过她,直接将婢女拽着头发从地上提起来,轻扬手腕把人给扔了出去。

  噗通、噗通、噗通、

  几个婢女落地后吭都不吭,连呼痛的机会都没有。

  江晚宁默默吞咽了一下口水,这些侍卫的服从能力正到位,果真是用‘丢’的啊,现在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惠嬷嬷了。

  下一个被丢出去的会是她吧。

  正这样想着,面前的谢辰瑾轻挑嘴角,勾出一个足以魅惑万千少女的笑来,同时朝江晚宁伸出了手……

  “王妃想以哪种姿势被丢出去?”谢辰瑾缓缓道,他微使眼色房内的侍卫和惠嬷嬷悄声退了下去。

  房内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气氛瞬间冷到了极点。

  谢辰瑾走到她身边,抬手摸上江晚宁的脖颈,一寸寸的游走着。

  一丝金属的冰凉触感激得江晚宁汗毛倒竖,后背也爬上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
  “王、王爷。”江晚宁收紧脖子,努力让自己远离谢辰瑾的手。

  这人的指缝里居然藏的有暗器!太阴险了!只要他手指稍微用力,必定能划破她的颈动脉,让她当场血溅三尺!

  “王妃,你说你现在是不是个傻子?”谢辰瑾绕到江晚宁脖后,薄唇轻启,在她耳边轻声低语。

  他的语气亲昵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,乍一看好似在同她说些亲密无间的话,可江晚宁却感受的到他浑身散发的冰冷杀气。

  “王爷,我们有话好好说。”江晚宁指着旁边的凳子,“您昨晚毒发,这会不易劳累,咱们坐着说话可好?”

  “好啊。”谢辰瑾闻言往后退了一步,径直坐在凳子上,与此同时紧贴着江晚宁脖颈的手也离开了些许。

  就在江晚宁刚要松口气时,他伸手一捞揽住她的腰,将她拽坐到自己腿上半圈在怀里,手里冰凉的刀片重新贴在江晚宁脖颈上。

  如此亲密的姿势却是最危险致命的姿势!

  江晚宁倒吸一口凉气,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。

  “王妃可想好怎么哄弄本王了吗,还是装傻?”谢辰瑾懒洋洋的半倚在桌面上,冷冷开口,幽深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,也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
  江晚宁眨了眨眼睛,笑道:“王爷,王府侍卫不是调查过嘛,我确实是傻的——”

  脖间传来轻微刺疼,一道血痕出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,丝丝鲜血在她脖间蜿蜒,弄得她脖子有些酥麻。

  生死关头,江晚宁话锋一转。

  “不过这是陈年旧疾,这些年有好转趋势,所以我这脑子就时好时坏,时而清醒时而癫狂,不信王爷可以找人来诊脉!”

  觉察到脖间伤口有加重的趋势,江晚宁皱着眉斜瞪着谢辰瑾:“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大凉战神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,昨天夜里你毒发晕倒,可是我帮你清毒的!”

  她一说,谢辰瑾这才觉察到不对劲来,昨晚他确实是毒素发作了,但往日他毒发时得服用特殊的药剂解毒,且昏睡三五日后才会完全清醒。

  而他今日大早便清醒了,虽说初醒时四肢尚有麻木症状,但这会儿已经毫无异样,与平时无异。

  谢辰瑾惊异地看着江晚宁:“是你帮本王解毒的,你是如何……”

 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住,抬眸定定看着怀里的正在窃笑的小东西。

  “王爷,可还记得我昨晚谈的合作?”江晚宁轻轻移开放在自己脖颈上的手,气定神闲地从谢辰瑾腿上站起身。

  谢辰瑾微闭上眼,心里禁不住轻笑出声,如果没记错,这是他第二次中招了。

  不知何时,他的后脑勺和手背处被扎入了几根银针,就这几根小小的银针犹如给他点了穴,让他浑身无力,无法动弹。

  “是本王大意了。”谢辰瑾声音淡淡,眼眸平静无波,没有丝毫惊惧。

  不过,他现在确实对面前的这个小小东西产生了些许兴趣。

  这个小东西绝对不是相府嫡女,至少不是王府侍卫调查出的那个傻子!

  江晚宁坐在谢辰瑾面前语气恳切道:“王爷我不想伤害你,我只是想谈合作,想自保。”

  这个陌生的朝代,她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了解,连重生用的身子都是孱弱不堪丑陋无比的,若想为原主报仇,以她目前的能力根本没法做到。

  而现在谢辰瑾已经知道江府替嫁一事,且对她的身份起疑,得了机会便要杀她。

  虽然她此时有机会杀了谢辰瑾,但杀了他之后呢。

  新房四周全是王府侍卫,若她杀了谢辰瑾估计还没逃出王府便被那些衷心的暗卫死士抓住,就地正法了。

  思来想去,只有暂时拉拢谢辰瑾,待在王府养精蓄锐才是上上策。

  “王爷,你知道我不敢杀你,但你也该能看出来我对你没有恶意。”江晚宁委屈巴巴道,“我知道一个一等一的美人王妃突然变成一个痴傻丑女,换谁都接受不了,但替嫁这事儿我是真不知情的。”

  “并且你中毒一事我也绝不会给任何人说!”江晚宁边说边举起手起誓,“不过以我目前的诊脉情况来看,你身上的毒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怕是无人能解。”

  “咱两就和平共处,你不再杀我,我帮你解毒,如何?”

  谢辰瑾眯了眯眼,这两年他暗地里寻遍名医,但那些人连他中毒都看不出来,只道他气血亏损体弱,半年前他无意间得到的解毒偏方也只能缓解毒发症状,无法彻底清除毒素。

  而这个江晚宁,好似很轻松便帮他缓解了毒发症状,难道说她真有法子为他解毒?!

  谢辰瑾思索了一会儿,道: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
  太棒了!

  心里的石头卸下,江晚宁高兴的原地蹦了几下,至少现在她能保证自己无性命之忧,还能在王府吃好喝好调养身子。

  谢辰瑾看着面前小东西兴奋的模样,一时觉得好玩,这样喜形于色的人他很少见了。

  出生于皇宫,他从小最常见的就是各式各样的假笑面具,接受到的教育皆是‘喜怒不形于色’,不管何时何地,不能将自己的真实情绪外露,以免被人抓住软肋,找到破绽。

  并且这样近距离的看着,谢辰瑾居然觉得这个小东西长得不错,一双黑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会说话,一颦一笑的牵动下,带着脸上狰狞的伤疤也鲜活了起来,看着没有那么可怖了。

  高兴之余,江晚宁歪着头瞅着谢辰瑾犹豫道:“呃,王爷不杀我是基本操作,我能再提出两个条件吗。”

  有意思。

  谢辰瑾饶有兴致地看着她,慢条斯理道:“你想要本王做什么?”